“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奥威尔害怕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受制文化,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
纵观全文,作者对电视时代的文化发展表达了深深的忧虑,而且对于如何解决“电视让文化娱乐化、庸俗化、浅薄化”这一问题,直到书的结尾作者也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站在作者的角度,其实并不是反对娱乐信息,而是反对把一切领域都娱乐化。随着娱乐业和非娱乐业的分界线变得越来越难划分,文化话语的性质也发生了改变,职业人都不再关心如何担起各自领域内的职责,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转向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上镜。当新闻被包装成一种娱乐形式,它就不可避免地起到了蒙蔽作用。这种情况的严重性不仅在于剥夺了真实的信息,而且在于逐渐失去判断信息的能力。这就好比我们吃主食的同时偶尔可以吃吃快餐。但我们仅靠快餐度日,那就很有问题了。身处当今社会,我们发现,图像时代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从电视走向了网络。庞大的信息和碎片化的阅读使得我们在娱乐时代里笙歌燕舞地生活着,逐渐生出了更多种娱乐形式。每天,我们打开电视,打开手机,那些花边新闻如洪水猛兽般涌入,即使是严肃类新闻,很多或是配以噱头的标题和图片,或干脆以戏说的形式出现。久而久之,我们习惯了用眼睛消化所得,感官感受更甚于头脑的追求,渐渐不再能够独立思考,注意力不再集中,连阅读一本书都变得困难。
文中有句话令我印象深刻,“西塞罗说过,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现在年轻人正竭力做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沉迷娱乐使得年轻人在现实的漩涡中裹足不前还沾沾自喜,逐渐走向平庸,我们需要做的是沉淀自己、找准方向、不随波逐流。“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希望我们都不用经历这种痛苦,也希望孩子们长大成为年轻人时,还拥有自由的灵魂。